(节目录制于2023年7月14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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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段时间,美国财政部长耶伦访华,在历时三天的访问之后,最终无功而返,其中,在会见中国领导人时,耶伦在握手时连续三次鞠躬,这个画面被美国媒体发现之后,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,他们认为耶伦卑躬屈膝,有辱超级大国的体面。其实,这只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举动而已,却被美国人无限放大了,只能说明,曾经的超级大国自尊心是何等的脆弱,另一方面也表明现在的中国确实具备了挑战霸主的实力。
然而,这一切,在一百年前,五十年前都是不能想象的,就算是二十年之前也是如此。就在2005年的时候,天涯论坛还有这样一场辩论,论坛里有人预测,到2030年的时候,中国的GDP将超过日本,此言一出,立刻引起论坛里其他人的集体嘲笑,大家都认为,这个穷小子吃饱饭没几天,就开始狂妄了,中国赶超日本,简直就是异想天开。
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支持这个观点,认为中国经济可能会在2030年超过日本,不过中国经济的增长率要保持在7%以上,而这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。
那一年,中国的GDP是2万亿美元,而日本则是4.76万亿美元,我们连日本的一半都不到,所以大多数人认为中国超不过日本也是正常的。
但是,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,仅仅5年之后的2010年,中国就超过日本跃居世界第二,而等到2022年,日本GDP仅仅只有4.23万亿美元,中国GDP已经是18万亿美元,是日本的4倍多,就算距离美国的25万亿美元,也只有30%的差距。
那是2005年的事情,距离现在仅仅才过去了18年而已,还不到二十年的时间。
不得不说,中国拿到的崛起剧本,就算是小说也没有想象力敢这样写,这一切,我们当然要归功于中国人的辛勤工作和之前领导人战略眼光,但也要看到,这种机会的出现,很大程度上要依赖竞争对手的失误,正是因为对手的失误,给予了中国前所未有的战略机会,这种送上门的礼物,是一个国家的机遇,也就是我们很多人口中所说的国运。
今天,我们拉长时间的维度,以史为鉴,讲讲中国崛起的百年历程,以及一些对未来的看法。
这篇文章主要分为三个部分:
第一部分,日本的战略失误,给中国带来的历史契机。
第二部分,俄国的战略失误,给中国带来的地缘环境影响。
第三部分,美国的战略失误,给中国经济带来的黄金机会。
首先是第一部分,日本的战略失误,给中国带来的历史契机。
日本作为东亚大陆外的岛国,它要想发展,首先的参考对象就是曾经的日不落帝国——英国,因为日本和英国,同样都是处于大陆边缘,都是岛国,有着相同的地缘环境,英国的霸权之路无疑对日本有着很深的启发意义。
英国一直实施“离岸平衡”的对外政策,从来都是不断挑动欧洲大陆各国的关系,让它们互相牵制,避免一家独大,不论是先开始的法国,或者是之后的俄罗斯,还是最后的德国,这些欧洲大陆国家在统一欧洲、称霸欧洲的过程当中,遭到的最强烈的反对力量就是来自海峡对岸的英国。一个分裂的、虚弱的欧洲,对于英国来说,无疑是它最佳的选择。
对日本来说,也同样是这样,一个分裂的、虚弱的东亚大陆,也是日本崛起路上最好的垫脚石。
近代以来,在西方文明的入侵之下,中国遭遇“三千年来未有之大变局”,因为中国过于庞大的体量,转型过于缓慢,而日本则因为体量相对较小,脱亚入欧的速度很快,让日本逐渐开始具备了挑战中国的实力,这对日本来说,是千年不遇的机会,一旦曾经的中央之国彻底转身,日本的挑战将成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,就如同曾经的丰臣秀吉入侵朝鲜一样。
于是,在1895年,日本对中国发动了甲午战争,彻底打断了中国当时的工业化进程,确立了自己东亚霸主的地位,并让全世界都看到了中国的虚弱,之后,俄国入侵东三省、德国强占胶州湾,以及庚子国变,列强企图瓜分中国,都由此开始。
确立东亚霸主地位之后,日本就开始了自己的“离岸平衡策略”,从19世纪末开始,日本就开始支持中国的革命党发动起义,以推翻清朝对于中国的统治,它的目的绝不在于中国的解放,而是为了加剧中国的分裂。当时,日本是中国革命党的大本营,孙中山长期在日本活动,留学日本的军官很多都被策反,其中,就包括振武学校的蒋介石。
1911年,辛亥革命爆发,民国成立,但民国建立之后,中国却始终处于一个混乱不堪的状态,于是,北洋军阀的创始人,政治强人袁世凯企图建立一个强有力的中央政府,结束这一混乱局面,但却遭到了日本的强势干预,日本甚至提出“二十一条”,给袁世凯下最后通牒,要求三天之内必须答复。二十一条事情结束之后,袁世凯一度悲愤的说道:“埋头十年,与日本抬头相见……”
袁世凯失败之后,日本又开始分裂中国东北,主要支持的就是奉系军阀张作霖,张作霖也凭借着日本的支持,击败了当时如日中天的直系军阀吴佩孚。
等到南方的革命军北伐成功,蒋介石在南京建立国民政府,名义上统一中国之后,日本又开始策划发动了“九一八事变”,直接下场占领中国东北。
之后1937年,日本全面侵华,在一两年的时间里,中国东部最发达的城市几乎全部沦陷,在抗战最艰难的时间里,当时中国的最高领袖蒋介石,经常在洗澡的时候痛哭、咆哮来缓解压力,可见抗战之艰难。一开始,中国方面的想法是用空间换时间,等国际局势变化,但几年过去了,中国依旧是在孤军奋战,完全看不到希望。
如果局面按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,中国最后的结局,可能大概率就是跟日本讲和,丧失主权和国土,甚至可能会被肢解分裂。
但是,就在这个时候,日本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,那就是发动了对美国的战争。
日本在明知国力不如美国的情况下,还一意孤行对美作战,发动了珍珠港事变。日本偷袭珍珠港之后,美国人民群情激奋,重庆的大街小巷却在敲锣打鼓、放鞭炮庆祝,最高领袖蒋介石喜不自禁,紧急开会要和美国一起抗日,几天之后,中国对日本宣战,之前一直不敢宣战,怕战争失败,现在上了美国的战车,终于可以跟着躺赢日本了。
1945年,日本战败,吐出了几乎所有海外殖民地,东北、台湾也被中国收复,从此,压在中国头上的那把武士刀终于没有了,中国也获得了统一的最好机会,于是,我们看到在1949年,中国获得了真正的统一,而统一的中国立刻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,在1951年的朝鲜战场上,我们居然奇迹般以弱胜强战胜了全球第一的美国。
第二部分,俄国的战略失误,给中国带来的地缘环境影响。
近代以来,蚕食中国领土最多的,无疑是北方的俄国,从1858年开始,俄国就多次入侵中国东北、西北,每次中国发生动荡,或者遭遇入侵,俄国必定会趁火打劫,1900年,俄国甚至直接出兵,占领整个东北,最后由于日俄战争失败才没能如愿,1911年辛亥革命,俄国也是出兵支持外蒙古独立。
等到民国建立之后,俄国又多次入侵中国的新疆、外蒙古,1929年,张学良不自量力地对苏联发动了“中东路事件”,企图收回苏联对于东北的铁路特权,结果被苏联打得惨败,这一仗也暴露了东北军的虚实,日本人也因此敢于在1931年发动“九一八”。
等到抗战的最后阶段,苏联出兵占领中国东北,以旅顺、大连为支点,以中东铁路为纽带,企图将东北作为自己的势力范围,并强迫国民政府放弃外蒙古,还在新疆鼓动“民族军”对抗国民政府。
如果当时是国民政府实质性统一中国,悬在头顶的战斗民族,一定会让中国喘不过气来,不过,幸运的是,新中国成立了,意识形态上的一致,让苏联骑虎难下,最终,在伟人的外交斡旋之下,斯大林才不得不放弃了中东铁路和旅顺、大连的港口。
之后,朝鲜战争爆发,志愿军奇迹般地战胜了美国。中国挟战胜之威,为自己争取到了史无前例的国际地位和话语权,新上台的赫鲁晓夫为了稳固自己的权利,引入中国为外援,作为补偿,给中国送来了工业化,国人求索百年而不可得的工业化,终于在几年之内得以实现,中国的实力也得到了极大的加强。
不过,好景不长,中国和苏联很快因为国家利益而分道扬镳,甚至在珍宝岛(603567)刀兵相见,苏联一度要对中国实行“外科手术式”打击,也就是动用核武器。
在苏联的压迫之下,我们被迫开始了三线建设,将原本聚集起来的企业,转移到中西部偏远地区,三线建设,一共历经十几年时间,覆盖了13个省,投入了2000多亿人民币,涉及到几千个工业项目。无论后世如何评价,三线建设对于中西部开发的功绩,但我们仍要看到的是,三线建设是不符合工业发展规律的,造成了极大的资源浪费,这对于当时本不富裕的国民经济来说,是相当沉重的负担。
除此之外,这一时期,为了应对苏联陈兵百万的军事压力,中国还维持了一只庞大的军事力量,1975年,中国军队的总兵力达到了610万人,这还只是正规的军事力量,而地方上的民兵数量更是一个天文数字,据说最高峰能达到三千万人,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全民皆兵,这么庞大的军队和民兵,对中国经济的压力极大。
也就是在七十年代初,中国开始改善与美国的关系,美国也需要中国制约苏联,于是,二者很快走到一起。
1978年,中国改革开放,虽然中国已经放开了国门,开始发展经济,但是由于北方的压力,我们还是不能放开手脚,苏联依然在我们的北方边境陈兵百万,而且,由于主动全球出击,苏联的国际地位如日中天,甚至一度压制住了世界第一的美国。
这个时候,幸运的是,苏联发动了阿富汗战争,犯下了灾难性的错误。
作为一个典型的大陆国家,俄国自彼得大帝时代起,就开始不断向外寻找出海口,苏联时代,俄国人还是一直为此目标而努力,所以,我们可以看到苏联对于港口,特别是不冻港的执着。
除了出海口,俄国人还要做的就是占领或者同盟边缘地带,而根据地缘政治学说,世界上的边缘地区主要有四个,一个西欧,一个是中东,一个是东亚大陆,还有一个小一点的印度次大陆。
西欧在欧美的掌握之下,很难拿下,中东距离太远,而且大多是沙漠,东亚大陆倒是有机会同盟,但由于苏联和中国关系的破裂,东亚大陆彻底没有机会了。
剩下的方向只有一个,那就是印度,苏联本打算和印度结盟,但印度一贯游离于国际政治之外,不愿意站队,虽然印度不站队,但是,苏联在印度洋的出海口还是可以试一试的,怎么试呢,那就是控制阿富汗,在伊朗和巴基斯坦中间打开一个缺口,就能获得印度洋的出海口。
于是,苏联将目光转到了阿富汗身上,1979年,苏联入侵阿富汗,结果深陷其中,十年战争,彻底打断了苏联的国运,曾经的帝国开始由盛转衰,最后,加上自己的内部问题,苏联最终走向崩溃。
1991年,苏联解体,趴在中国头上的北极熊终于倒下了,中国的地缘环境也前所未有的宽松起来。
70年代的时候,基辛格曾经说,西方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摧毁了德国和日本,无形之中击碎了看守俄国的两个卫士,进而形成了今天失控的局面。
按照基辛格的思路,我们可以说,苏联的解体,加上日本的战败,则为中国解脱了几乎所有的束缚,为如今中国的强大,奠定了地缘上的基础。
不过,中国的好运并没有到此结束,之后,大洋彼岸的美国也献上了自己的助攻。
第三部分,美国的战略失误,给中国经济带来的黄金机会。
1971年,尼克松派基辛格秘密访华,通过这种隐蔽的方式,避开了国内反对的声音,等到基辛格与中国谈好之后,1972年,尼克松访华,中美关系开始正常化。
虽然后来尼克松因为水门事件下台,但中美关系并没有因此中断,因为共同敌人苏联的存在,美国仍然在1979年和中国正式建立外交关系。
1979年1月,中美建交,1979年2月,中国就发起了对越自卫反击战,这一战,基本上就是朝鲜战争的翻版,是中国为中美关系纳上的投名状,美国开始相信中国有实力,牵制、制约苏联,于是整个八十年代,是中美关系的蜜月期,美国甚至向中国出售武器,比较出名的就有黑鹰直升机,中美在战斗机、导弹上还有合作项目。但很快,由于苏联的衰弱和解体,中美关系的蜜月期结束了。
等到1991年冷战结束,美国就开始以“主人”的姿态号令整个世界,这个自由散漫的国家,为了增强自己的凝聚力,又开始给自己物色新的竞争对手,于是塞缪尔亨廷顿写下了《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》一书,书中,主要介绍了美国的三个潜在对手,一个是欧洲,一个是伊斯兰化中东,一个是儒家文明的中国。
又由于1996年的冲突,美国开始怀疑中国,加上本来意识形态上的分歧,更是不放心中国,美国国内一度盛行“中国威胁论”,担心中国要挑战冷战后的世界秩序。
而此时的中国,正处于发展的关键阶段,国内产能过剩,消费不足,需要打通海外市场,急切的想要加入WTO。
中国想要发展经济,但美国担心、怀疑中国,怎么办呢?那就拉拢美国的亲华派。
美国国内从来也不是铁桶一块,国内反对中国的是中小企业和军工集团,中小企业,因为美国搞全球化,日子本来就难过,如果再同意中国加入WTO,那么中小企业将会被一个个挤死。而军工集团呢,则是唯恐天下不乱。
至于美国的亲华派,则主要是华尔街金融集团、互联网集团和跨国公司,这些人在全球化当中得到了利益,因此支持中国加入WTO。
比如中国人民的老朋友比尔盖茨,就是典型的亲华派,2001年,美国国内正在热火朝天的讨论是否给中国“最惠国待遇”问题,微软就游说美国国会,并在美国媒体上公开支持中国,比尔盖茨本人甚至还在华盛顿邮报上发表了《清华大学联想》,为中国加入WTO站台。
但是,只有亲华派的这些努力还是远远不够的,就在这个时候,转机终于出现了!
2001年,美国发生了911,恐怖分子开着飞机撞上了五角大楼,美国的对华政策从此开始彻底转向,将恐怖主义和伊斯兰世界列为美国的主要对手,其中,背后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,美国的军工集团终于找到了发财的土壤。
3个月之后的12月11日,中国加入WTO,从此之后,中国每年保持10%以上的高速增长,当时因为增长太快,为了不引起美国担心,我们还故意少报了增长速度。
于是,在经济合作的加持下,中国和美国之间开始流行了一种关系“G2”,所谓的“G2”,无非是要中国在经济、政治上配合美国,当美国的跟班,实际上是一种不平等的地位,但是,由于中国当时发展速度很快,国内很多人也很喜欢这个提法,美国人呢,也都梦想着对中国不断渗透,最后量变到质变,完成和平演变。
等到2008年,美国金融危机爆发,中国配合美国放水,挽救了美国,此时,美国人的心态开始不一样了,从前的叫花子现在成为债主,这事放谁身上都会有点不平衡。到2010年,中国经济超过日本,跃居世界第二,而美国呢,则因为08年金融危机,变得衰弱了许多,美国人更加觉得不对劲了。
更为关键的是,亲华派在美国的政治地位下降了。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之后,民众开始痛恨华尔街,原来,美国政府有三分之一的官员都是华尔街出身,现在不同了,华尔街的势力不再强势,因此,他们的声音也不再那么重要。
但此时,美国不论从官方到民间,对华政策的主流态度还是以接触为主,之后,随着中国实力的一点点增长,美国接触为主的政策开始慢慢转向,开始转向遏制,但这需要一个过程,直到2016年的南海对峙。
2016年,中国集中了几乎全部军队精华,和美国在南海对峙,最终逼退了美国航母,消息传回美国,美国人大吃一惊,自己最为依赖和看重的军事霸权,居然在中国这里行不通了,帝国的脸面丢了一地,于是美国对华政策开始彻底转向遏制,不过,这个时候,双方还没有真正撕破脸,直到一件事情的发生,那就是懂王的上台。
2017年,懂王横空出世,靠着中西部红脖子们的选票上位总统,美国中西部之所以衰落,就是因为全球化导致的美国制造业外移,产业空心化,因此,懂王的对华政策非常极端,这背后的原因,主要就是因为他自身的基本盘所决定的,因为懂王带来的民粹主义,中美关系开始迅速改变。
懂王刚刚上台一年,到2018年,美国人的心态就完全不同了,当时,中国金融四十人论坛访问美国华盛顿,高善文这些人就发现,华盛顿的很多人都对中国非常不满,他们普遍都认为,贸易战几乎是不可避免的,对中国满是负面情绪。
于是,2018年,改变中美关系的事情终于发生了。
不过,我们仍然应该庆幸,2001年的时候,美国没有把中国列入主要对手的行列,没有遏制我们,而是等到17年之后,这17年,改变了太多太多,中国超越德国、日本成为世界第二,GDP达到美国的70%、80%左右,如果从平价购买力计算,中国甚至已经超过了美国,美国现在就是想遏制,也已经很晚了。
中国现在事实上已经崛起,只是世界秩序的接力棒什么时候转到我们手中而已,我们到底能不能成功登顶,美国未必是那最关键的那一环,更关键的,可能是看中国自己到底能不能继续发展,这个时候,我们的内因起决定性的作用,外部因素可能还是其次。
回头看中国过去的历史机遇,每一次都是如此的戏剧性,日本偷袭珍珠港,谁能想到日本人会万里奔袭,以小博大,苏联入侵阿富汗由盛转衰,谁会想到红色帝国居然会在中亚的角落折戟沉沙,美国911恐怖袭击,谁会想到恐怖分子会开着飞机自杀撞向五角大楼。
这一幕幕,真的是小说都写不出来的,中国拿到的剧本,已经是大国崛起中的最好版本,这才是真正的国运。也许说国运,可能会有很多令人反感的宿命成分,但历史的机遇和运气的确是成功不可或缺的因素,特别是对国家而言。这个时候,对于我们来说,必须耐心等待,等待时机的来临,等待自身的强大,等待对手的错误,这也是,我们现在经常会听到保持战略定力的原因。
而至于,今后到底会如此走,我们可以拭目以待,能想象到的是,剧情应该和之前同样精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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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来源:根据喜马拉雅《小马哥财道》录音整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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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责任编辑:董萍萍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