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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疫情时代的顺义南法信镇:活力已恢复 期待牛年更好

2021-03-11 和讯名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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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疫情时代的顺义南法信镇:活力已恢复 期待牛年更好

“现在基本恢复,现在商铺都开张了,外卖也能送上门了。”3月9日,雷达财经探访顺义南法信镇,多位居民告诉雷达财经,目前整个地区的活力均已经恢复。

雷达财经出品 文丨梁春富 编|深海

“现在基本恢复,现在商铺都开张了,外卖也能送上门了。”3月9日,雷达财经探访顺义南法信镇,多位居民告诉雷达财经,目前整个地区的活力均已经恢复。

去年年末,南法信镇爆发疫情,西杜兰村、焦各庄、高丽营等地被封闭管理,不少居民的生计也受到影响。为了响应政府就地过年的号召,许多居民选择了就地过年。

他们经历了怎样的春节,年后过的咋样,未来又有何打算?雷达财经选取数位居民春节故事,以飨读者。

后疫情时代的顺义南法信镇:活力已恢复 期待牛年更好

在西杜兰村跨年

2020年12月26凌晨三点,西杜兰村全村实行封闭式管理——前一天的核酸检测中,有4人结果呈阳性。

确诊4人中,31岁的王某某,在确诊前的一段时间里,白天在贸易公司上班,晚上到顺丰大件中转场兼职,隔三差五还要去医院看望生病的妻子,妻子出院不久也加入了兼职,从晚上22时工作到凌晨2时。夫妻二人的行程轨迹被官方发布后,登上了微博热搜。

在西杜兰村,为了更多收入,早出晚归、一人打几份工并不稀奇。每天早晨5、6点,他们陆续走出村子,奔赴各自的工作岗位,从事的多是外卖员、装卸工、网约车司机、工厂工人、机场地勤的工作。

12月份顺义疫情,让他们得以停下来歇一口气,选择就地过年。

他们经历了怎样的春节?3月9日,雷达财经探访了西杜兰村。

整体来看,西杜兰村并不大,徒步半小时就能转悠完一圈。在路边白色瓷砖或是灰白色腻子装点的房子里,住着4千多名居民,他们大多是外来务工者,人员混杂,工作也不稳定,流动性非常强。

后疫情时代的顺义南法信镇:活力已恢复 期待牛年更好

西杜兰村村口,依旧设有检查岗,人车往来不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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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内大多是二层建筑,路灯杆儿上的红灯笼还没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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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杜兰村的一条街道,能容下一车经过

40多岁的李猛对于房客的来来往往早已习惯,“有些人连脸都没混熟就走了,也不知道都去哪里了。还有些走了又来,来了又走。”

李猛来顺义有四五年了,他对于自己二房东的身份直言不讳,“这栋就是我承包的,现在住了有十几户。村子外边我还有三栋。”但他觉得,疫情让生意变得更不稳定了,“回来的住的人少了,走的人更多了。现在看房的人也不多。”

据李猛介绍,西杜兰村的房租普遍不高,基本上都在750-1300之间。但相应地,居住条件要比一般公寓、小区差不少。不过十平米的空间囊括了卧室、卫生间、厨房,大体还算齐全。傍晚时分,隔壁家锅碗交错的哐当声,男人女人的吵闹,窗外小电驴按下的嘀声夹杂着共享洗衣机发出的金属撞击声,一并灌入你的耳中,非常热闹。

在西杜兰村,这样的一个独处空间虽然狭小,但显然要比十多个人挤在一百多平米的“大户型”舒服的多。

“安全肯定是有保障的,都是来赚钱的实在人。我自己也住楼下,有需要就来找我。”李猛拍着胸脯。

疫情爆发后,住户们暂停了忙碌,政府和村里,为大家生活提供保障。

元旦当天,西杜兰村给每家每户发了水饺和汤圆,过几天又发了代金券,解封后可以到指定地点消费。春节期间,村里也都完全保障了生活用品、消毒水、吃喝物资等等。在封闭管控期间,村民仍然可以在电商平台下单,通过外卖、快递送到门口,或是亲友代送。

要过年了,李猛在微信群团购了点牛肉,就着蒜薹爆炒,又熬了一锅汤,整了点白酒。和亲戚、儿女视频道了新年祝福后,就睡下了。

而春节期间,村干部和青年志愿者夜以继日地为居民送物资,穿着防护服扛着消毒水在全村进行消毒,容不得片刻懈怠。在困难时期,大家都是彼此鼓励,抱团取暖,对此李猛内心充满感激。

“人家跑前跑后,维持秩序,都不容易。过年了我没回家,他也没回家。我们还能在屋子里吃吃喝喝,人家还得受冻站岗。”他盘算着等村里的情况再好一些,要请门口的几位站岗保安们“撸个串”。

对西杜兰村一位大爷林健而言,这是他独自在外地过年的第二年,他觉得只要齐心协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:“封闭期间我们每天就是按部就班,配合防控工作。组织核酸,全村消毒、配送蔬菜等等,一步一步来,你看现在这不就挺过去了吗?”

村口的几位保安表示,从疫情突发到现在村民的基本生活所需一直都有很好的保障,目前村里的秩序慢慢都恢复正常了,商铺开张了不少,居民也能正常地出入上下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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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难也要给孩子过个好年

雷达财经走访发现,西杜兰村之外,整个南法信镇基本都恢复了活力。

2月5日,早上还不到6点,顺义网约车司机吴利生就从顺义南法信镇的一个出租屋出门了,“有乘客预约了6点半送机场的活儿,现在机场活不好接了。”以往出车的日日夜夜,他几乎每天都是早6、7点出门,晚上11点左右下班,每天在路上跑十多个小时。

临近年关,疫情又有反复,吴利生无奈停工两个月才等来网约车解禁,车轱辘终于能在路上滚动了,但他心里还是不踏实。以租代购的车子每个月要交四千多,停工两个月得多长时间才能补回来?

除了跑机场活,吴利生也接过一些“小活”。

“以前早上7点就到南法信的几个小区守着,送年轻人到地铁上班。正好顺义这块又没有共享单车,只能走着去地铁站,但他们就懒得走那一个多公里。”吴利生起了兴致,他说,就像开黑车的,一人收6块,两人一起10块,三个不认识的跑一趟能拿18块,尤其冬天天儿冷的时候,生意最好。

最让他无奈的是,去年底由于北京疫情反复,顺义地区不让出车。临近年关,正是机场人流高峰时候,吴利生却在出租屋里躺了两个月,“过年钱都没赚到”。吴利生有点发愁,收入基本为零,支出却一样不少。

譬如孩子的学费、伙食费。吴利生的孩子,现在在保定的一所民营高中上高一,第一年的学费已经交了一万多,每周的伙食费还要给400。“我孩子之前是跟着我俩在北京读的初中,但没有北京户口上不了高中,只能送到保定。”吴利生还说,孩子老嫌学校的饭菜又贵又难吃,他也没办法。

租车又是一大笔支出。他简单算了笔账,以租代购的车,每月有4千多的月供,加上一千多的房租,每月能有6千左右的固定支出,还不算他和孩子的吃喝。

等了两个月,顺义终于放开了网约车。车轮滚动,吴利生又开始每天每夜连轴转的不停休,但他心里还是发紧:“现在没事谁还出门,收入肯定要比以前少了。”

过年不能回家,让吴利生起初心里空落落的,原本足以支撑自己一年的念头眼见着被一点点抽走,无奈又无解。但他也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:”不能跨省跑给国家添乱,就在北京过年了。”

年三十晚上吴利生带着儿子,在自己的小出租屋里和就地过年的朋友一起打了边炉,两盘羊肉,还喝了点白酒。一边看春晚,一边跟家人开视频,在亲友群里号召大家发红包、抢红包,尽量过得有年味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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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年三十晚和初一一过,吴利生还是待不住,继续出车,“闲了这么长时间能挣点就挣点。”他开车路过曾经的疫情中风险地区顺义高丽营镇,全封闭管理的围挡还未完全拆除,但车流、人流早已往来不息,往常的小摊小贩也都支棱起来了,心里也蛮感慨:“好起来了。新的一年肯定能更好。”

年后,吴利生感觉生活回到正常,他期待牛年更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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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父母接来北京过年

林梦在南法信镇的一个小区里开了一家花店,平常早上8、9点开店,晚上6点过后不定时关店。她在这个小区已经住了两年多,花店也开了两年多,同顾客说话时嗓门很亮,与家人朋友通电话时东北口音总是遮不住。

花店上上下下都是她一人打理的,装修、打点门面、照料花草、送花上门……没有她不忙的事。但东北姑娘林梦说,“不觉着累,就是喜欢这些花花草草。”

在开花店之前,她也是平平常常的北漂打工人,2015年在一家K12教育机构当教员,工作大小周,加班也是家常便饭。如果没有意外,林梦也与北京数不尽的打工人一样,公司和公寓两点一线,和陌生人合租房间,每天通勤两小时,吃整年外卖,睡梦中惊醒接工作电话……随后而来的是学历贬值、回报周期无限延长,价值感会没有底线地下降。

林梦厌倦了“打工人”的苦逼生活。

她拿着父母“投资”的钱加上自己工作攒的,开了这家花店。“一年6万租金,合下来5千一月,周围都是这个价”,林梦一签就签了三年的合同,在这个12平米左右的复式店面里,她当起了花店老板娘。

林梦有着东北姑娘的一股犟劲儿。她从头到尾都没招过一个工人,起初挨家挨户的发传单,在小区逮着人就拉进微信群,逢年过节发红包做活动,亲力亲为地上下搬花、送货上门,她甚至还把业务拓展到了周围几个社区。

年后,林梦感觉整体上恢复正常,生意好转了许多。

对于未来,林梦期待会更好。她相信,只要自己努力,就一切都有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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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苦点累点没事,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”

住在南法信镇的李杰在北京付出了整个青春。他从14岁开始就跟着父母在北京卖早点,卖了几年觉得没意思,又跑到山东呆了几年,但很快他就发现,“还是北京机会多”。可后来回到北京,李杰跟着朋友混社会,还是“没混到钱”,“就跟着了魔一样”。

2010年前后,李杰又一次回到北京,在顺义李桥的一个朋友家借住了三年多。他对住宿条件要求不高,一是没钱;二是大多数时间,他都在出摊,只是晚上回来过夜。

在他印象中,在朋友居住的村里主要有两类人,一类是外来务工的穷租户,另一类是等着拆迁的原住民。

几年之后,李杰从朋友家搬出来住了,因为他的妻子也跟着来北京了。夫妻俩搬到了顺义南法信焦各庄附近,里不算水电费的话,一个月房租一千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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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义焦各庄村村口

李杰的摊位是一辆小三轮车,透明玻璃柜里,摆放着豆沙、草莓、糯米等不同种类的冰糖葫芦,一串的价格在6-10元不等。

骑着它,李杰一头扎进顺义的大街小巷,任由呼啸的寒风钻进他的大衣里,一路哆嗦着叫卖,但他从不敢大声吆喝,怕扰民。

“我们俩每天六点多钟起床开始做,做到中午一点左右做完,然后吃饭,吃完饭三点钟开始熬糖稀,四点左右给把糖葫芦做出来,然后四点半骑车到幼儿园卖,赶着幼儿园放学的点卖20分钟,再去炫立方,五点十分到六点半在炫立方卖。六点半以后在地铁站南,等着年轻人下班。”李杰细细说道,基本上要卖到晚上十点左右收摊,生意好的时候一天能卖个五六百。

但一个月下来,李杰最多能卖到八九千块钱,“因为你不能保证每天都出摊,比如天气不好了,各方面的原因你不能保证。而且糖葫芦,只能在每年天冷的时候卖,天气稍暖和一点,糖就化了”。

于是,到了北京的夏天,李杰和妻子转卖烤面筋。如此一年到头,从夏到冬,李杰蹬着他的小三轮,顶着寒风,冒着烈日炙烤,行走在城市街道,只为了在北京谋个生计,也为了供养后代,“老大上初一了,老二还在五年级”。

李杰觉得,风吹日晒地出摊,这并不是最苦的事情,而是2020年,因为疫情,他几乎断了收入。

李杰也尝试过开店。2019年,他和妻子在望京SOHO可味美食城开了一家锡纸花甲粉店,当时一个月租金一万八,四个工人一个月要给一万六的工资。

但因为经营不善,“三个月下来赔了将近12万多了”,李杰不甘心,他和妻子盘算着今年5月份再开一家烤面筋冰糖葫芦专卖店,“南法信那边儿整个店面已经租好了,五一差不多能开始装修”,这次李杰投进去了八九万块钱。

2021年2月后,顺义疫情有所好转,李杰的小三轮就又出现在地铁口了。他想着未来先把店开起来,自己该出摊出摊,媳妇留守后方看店面,“苦点累点没事,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。”

为保护受访者隐私,林健、李猛、吴利生、林梦、李杰、皆为化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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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责任编辑:王治强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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