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烤火守岁

02-24 楚天都市报
语音播报预计6分钟

□杨坤

天寒地冻,空调或取暖器少不了,用起来总觉得少了暖洋洋的感觉,更多的是燥热。于是,就想起了小时候的烤火。

刚入冬,一整天都穿着灯芯绒缝的夹衣,里面是爸妈的衣服改的秋衣,也不觉得冷。上学时就拿着火盆,用吃坏了的洋瓷钵子做的,分三处钻孔,用三根铁丝穿着,在手拿的地方拧起来,做一个环,环上配一个铁丝钩子用来手提。出门时,把灶火间的已经烧过了的柴火炭铲到火盆里,在路上就随地取材,枯枝、树叶、松果,都丢在火盆里。烟当然是有的,为了火盆在课堂上不会生烟,就要让树枝、松果等都烧得没有烟,这时就需要一个技能:甩火盆。以手臂为轴,转动火盆做圆周运动,这是现在的说法,当时叫做“拎”。拎的节奏快了,火盆烧得快,上课就没有了热量;慢了,等火盆到头顶时,里面的火炭连着火灰会一股脑地掉出来,比较危险,尤其是容易烧坏衣服。所以,那时都是巴结着村里年龄大的男娃来做。作为报酬,或者是下课了帮他捡柴火,或者给他一个玻璃弹珠,再或者给他用纸或烟盒折的片片儿——用纸或者烟盒纸,折成四四方方的下课了用来玩的一种玩具。上课时,把火盆钩在课桌下面——那时的课桌就是四条腿,加一块板子,木头的,接头的地方有两个衬子。我们一边听老师上课,一边不时地把手伸到火盆上烤。老师不会太介意,前提是不出意外,比如烟冒出来了,最大的意外,就是火炭烧着课桌了。

放学了,又是一路小跑,边走边学习拎火盆的本事,很快就到家了。

家里自然也有火盆,木头做的架子,四方的,好一点的会用桐油刷一道,主要是耐用。架子上架上一个铁做的盆。家里的火盆烧的就不是树枝或者枯叶,而是山上挖回来的树疙瘩。每到入冬,不需要上学时,父母就会带我们姊妹去上山捡柴火。父母通常是带着砍刀、镢头和扁担,我们拿着篮子,吃完早饭就朝自家的山林进发,路上会碰到动物,最多的是山雀,基本没有野猪之类的。到了地方,父母去挖树疙瘩,我们去捡松果、拾松毛。等父母挖好树疙瘩,把松毛用绳子一捆,连着松毛和树疙瘩用扁担挑上,我们提着篮子跟着父母就回家。

到家,父母就把火盆架起来。一般都放在堂屋的一边,门后面,用松毛做燃火,放些松果,最后放上树疙瘩。等到树疙瘩烧着时,空气里弥散着一种木头的香味,烟子当然会有,但都被暖暖的柴火和空气里的香味盖着了。

有时,父母也会在火盆上架着水壶,或者往里面丢红薯。那种暖暖的火光中嗞嗞的水汽声和火堆里红薯的甜香,至今仍在脑海中。一家人在火盆旁一边叙说家常,一边烤着暖暖的火守岁直到新年的场景,已然是关于过年最后的回忆了。

而今,家里用的是空调,再不就是取暖器,热是热得厉害,甚至会流汗,可没了在火盆边的那种暖暖的感觉。更别说木头的香气,嗞嗞的水汽声,以及红薯的甜香。

(责任编辑:张晓波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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